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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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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面,天幕布满阴霾,周遭风雪沛沛,呼啸声甚巨。

    云湄衣衫整齐,确如那位云大人所说,来时什么样,去时便什么样。可是她的状态十分不对,茫然地走着,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耳畔除却残留的叽咛之音,冥冥之中还不住地划过那一句——

    “你是这个世上,最没有恨我的资格的那一个人。”

    眼前也看不到连绵的霏霏暴雪,那恶徒的一双点漆黑眸仿若就此镶在了她的视野里,灼灼鲜明,挥之不去。

    他、他究竟是……

    想着想着,云湄打了个寒噤,连带着双腿又开始发软,好险扶住墙面才没跌跤。

    云湄在原地滞了会儿,这一刻也不知大脑究竟是在放空,还是充斥了太多太多的经纬。

    须臾,她甩了甩脑袋,强行遏制自己不住发散的思绪,深吸了一口凛冬的寒冽之气,涤荡肺腑,人陡然清醒了不少。

    她想,命还在,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这样已经很好了。

    云湄拢紧身上的披衣,神色如常地沿着回廊走出了客舍。

    一切都是在精密的排布之下发展的,由头至尾。这不,这一条回廊恰巧途径南圃,那原本在弯腰赏花的刘夫人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笑说:“乔夫人醒了?那石冻春是我亲手酿的,说了少饮两杯,你瞧,劲力不小罢。”

    云湄回道:“倒是我低估了。多谢夫人的招待,我在客舍睡得很好。”

    她当然没有喝酒,这只是人家的助纣为虐罢了。

    虽则心知肚明,但同时也不失为一个台阶,不然她回去不好解释。

    再恶心,也得顺着下。

    刘夫人观她神色寻常,心道是个能忍的,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

    唇下的印痕快要消了,但她肌肤娇嫩,便显得一望而知。

    衣领绲了一圈风毛,又被她拢得紧紧的,瞧不见脖颈,轻易看不出来有没有其他痕迹。

    云湄知道刘夫人在好奇地窥探蛛丝马迹,她倒也不怕被看出来什么,因为衣物掩盖下的地方,确实什么也没有,云大人除了覆下几个吻,尝到了她咬出来的血腥味以外,并没有碰她。倒是她自己…

    云湄咳嗽一声,仰头望望天色,道:“外院散席了吗?我夫君应当在等我吧。”

    刘夫人收住视线,听出她的去意,走上廊来,亲自领着她往外走。

    有主家的夫人亲自打掩护,云湄的缺席并没有引来多少侧目,很快便平平无奇地走出了门房,被送回自家丈夫身畔。

    乔子惟一上来便将她上上下下地检视了好一番,见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他的心,真是大得无边无际,还有功夫冲她讪讪地谈起奇遇来,“我先前去后头的客舍寻你,迷蒙间看见了一个挺像你的背影,人家正跟情人亲昵,其中那个对着窗台的公子似乎冲我使了个莫出声的手势。”

    云湄心一跳,太阳穴突突起来,“什么?”

    乔子惟使唤仆从将她搀上马车,自己撩袍进来坐定,才将后续和盘托出:“后来刘夫人领我去看了你,吃了酒又受了寒,躺在榻上不好搅扰,而且又是女客院落不能久留,刘夫人说会妥善将你安置好,我就退出来了。”他牵过云湄冰凉的手,“可不是我不关心你。”

    这首尾,当真是被填补得完美无缺啊。云湄大起大落,这一霎,精神气都被抽光了,身子一松,朝后一仰,倚靠在厢壁上,合住双目,乍一瞧是在发酒晕,个中不为外人道的内情,却只有她自己知晓。她觉得反胃,想净手,可是手上又没沾那云大人的分毫,都是自行作弄出来的。

    脑子里刹那间盘桓过千百个念头,对方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实在令她耿耿于怀,甚至大于了被辱的恶感。还有他那一双眼睛……这一刻,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心虚复又一寸寸蔓延上来,云湄却又不敢深想,思绪止步在悬崖之边,意识浮浮沉沉,最后竟是莫名其妙睡着了。

    再醒来已然月上中天,屋子里弥漫开中药的清苦味儿,云湄艰难地撩起眼帘,身上仿佛有千钧重,重得快要把床榻都压出个窟窿。不远处,乔子惟正笨手笨脚拧干毛巾,回身在床畔坐下,将温热的巾子摊开来覆在她额上,絮絮叨叨地道:“表妹,你实在也是,席上你怎么不吃东西呢?光顾着酬酢喝酒,又受了寒,这不就病倒了。”

    绥绥的小脑袋压在枕头旁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云湄瞧。

    云湄被女儿那双肖似某人的眼睛给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偏过脸去。

    绥绥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屁股借了乔子惟的力,小手小脚努力蹬上来,窝在云湄臂膀旁,指头伸过去揭开一角巾子,摸了摸她的额头,费解地说:“阿娘,你生病。”

    乔子惟道:“是的,阿娘生病了,绥绥别过了病气。”又招手使唤赵傅母过来将人抱走。

    绥绥不干,游鱼一般地挣脱开,身子一滚,滚去了架子床的里侧,教人捉不着。孩子要缠亲娘,赵傅母束手无策。

    云湄醒转了几分,看见女儿闹来闹去,蹙眉道:“什么时辰了,绥绥怎么还没睡下?”

    赵傅母交代道:“今儿大奶奶没有来寝房瞧姐儿,她歇着不舒坦,闹着非要过来看您。”

    云湄无奈,又怕真过了病气给女儿,气若游丝地命令道:“你起开。”

    绥绥抱上来,缠人的劲儿血脉相承,很有一套。

    云湄没工夫跟她置气,只好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拍着女儿的背,嘴里学着赵傅母的小曲儿,哄她睡觉。

    其他人见她们母女相依,都退下了。

    乔子惟给云湄喂了点药汁,见她混混沌沌间凝眉躲避,实在喂不进去,也起身掩门,另睡书房去了。

    良久后,帐子里起了一点小动静,绥绥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盯着帐顶。

    她睡不着。

    其实有点难听,还有一点吵。

    如果阿娘不唱的话,她应该早就睡着了。

    但是这话绥绥不敢说,趁人不注意兜头蒙上被子,清净许多,这才坠入黑甜乡。

    没多会子,绥绥又感知到不安,揉着眼睛坐起了身,下一霎,黑圆的瞳孔睁大。

    ——适才还睡在她身畔的母亲,突然不见了。

    绥绥的枕头旁边留下了一摞錾着肥兔形象的金饼,还叠放了一把她上回没能吃到的,精美的彩纸糖果。

    绥绥忘了哭喊,圆灵灵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糖果,拿起来,剥开糖纸,吃了一颗。

    很甜。

    糖纸里掉出一张纸,墨迹新鲜,被蟾光映耀出淋漓的光彩,笔触仿照稚童的笨拙感,温情倾注。

    “小意绥吃了糖,就要乖。”

    署名阿爹。

    绥绥只能辨认出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糖”字,其他的全都看不懂,一时间很是费解地挠了挠脑袋。想要喊人来替自己解答,但又本能地觉得不能轻易教人撞破。

    她又拿起金饼,兔子的形状唤起了她的记忆。

    绥绥从贴心的小兜里,掏出先前在香料庄子获得的那一块金饼,两下里一对比——

    啊,原来是他呀?

    原来是那个见不得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保守秘密的爹爹!

    同一时刻。

    云兆玉一身寝衣倚在床畔,沐洗过的嗓音透出闲适的慵懒,盯着精神不济,眼中却仍燃着两簇仇视火光的云湄,毫不在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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