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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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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湄被他这般情状所震撼,一下子卸了力道,烁动目光藏着不可置信,炅炅顶视着他。

    目下的他,拿出了油盐不进的架势,濒危的痛感到了他那里,也被他享用得神怿气愉,飘飘然地,仿若即将登仙。云湄见状,委实气馁极了,眸中泪花晃漾,支离破碎,盖因他非要看到她再没心思想其他,才能罢休。

    颠沛里,许问涯垂下头,阴恻恻地贴来她脸侧,一字一顿地,清晰地朝她发问:“告诉我,现在,你还

    有空当去想谁吗?”

    云湄幽咽低浅,却誓不服输,抬起潋滟的眼睛,回眸笑看他,艰难地吐字:“有、有啊。”

    毫无意外地招来更大的啜泣。

    云湄忙不迭抿唇止住啼腔,纤秀的眉峰攒得极深,抑制着生疼,心惊肉跳地询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少想着他。”他濡热的声息在她脸侧游移着,徐徐吐字,如是道。

    云湄的隐忧,还没能得到他哪怕只言片语的答复,自然坚持地道:“……不能。”

    话音将歇,他果真更恨了,眼尾顷刻蔓上绯红,切齿地道:“那就凌迟!你每为他求情一句,或是露出这种挂心的神色,他就会多感受到一分痛苦。”他表情渐次变得愈加森冷,甚至开始细致剖析,以生动的词藻,朝她推演着肢解的全过程,末了,阴暗地勾起一个笑,贴着她浅浅裛汗的香腮,问道,“听懂了吗?”

    云湄听得胆颤,强撑精神,回视他,看着他那一双盛满无尽执拗的幽邃双眸,一路望进他交织着浓郁爱恨的眼底。这一刹那,福至心灵,她转瞬间寻到了一把最为趁手的利器,用以反抗他:“那你下手啊,每伤他一次,我就多欠他一分,累积叠加,这么一来,我这辈子都亏欠他,心里也会一直有他的一席之地。”

    簸荡,离乱,这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但锥心的效用分毫不减,可想而知许问涯听罢,会有多么愠怒。

    果真,他忿然作色,覆下来的唇,与她勾缠得更凶,给得益发残暴。云湄很快在相依的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的滋味。他显然气狠了,一字一句问得很是咬牙切齿,沉甸甸的疑问与痛恨,挟进每一个字眼,震耳发聩,“云湄,是你先招惹我的,到了这种时候,你凭什么还有骨气跟我叫板?!”

    赶尽杀绝的气势,随着言讫,联翩而至。云湄勉力经受着,什么告饶,什么服软,统统被充盈肺腑的偌大气性给烧了个干干净净,“我还纳罕呢,对于我早前的诓骗与戏耍,你生气,窝火,想要报复,俱都情有可原。可是你要杀,还是要剐,都请来得痛快些,总是纠缠我做什么?”随着缓气的功夫,停顿少顷,她不由又问,“难不成两下里走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还想重新与我谈情说爱吗?就算纠葛无尽,是我合该承受,我认,但首要的一桩,是你不能把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

    许问涯不再接话了。

    他自然听见了,且听得清楚明白,她每一处换气,每一个转折的语调,吐字的韵律,字里行间的含义,尽皆清晰地扎进肌理,钻心砭骨。

    他双眸黯然,垂下眼帘,仔仔细细地谛视着她。

    显见地,风雨欲来。

    气氛可怖,使人胆寒。

    缄默,沉闷,寂寂悄悄。

    彼此的心跳两相传递着,震耳欲聋。

    “许问涯,”在这片阒寂里,云湄敏锐感知地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开始连名带姓地唤他,企图唤回他的良知,纵使徒劳,也要极力遏止这飞速走向腐化的一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何至于此?

    为了一段从欺骗起始的、烂糟的虚伪情缘,而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这不是云湄设想之中,会发生在许问涯身上的事。

    他是宽宏的,同时也是不屑的,不屑与这些纠葛捆绑得太深,他是今阳许氏极富众望的麒麟子,有自己的充实人生,怎能为虚幻的假意,而耿耿于怀,刻骨铭心,从而沉沦放纵?

    那年冬日,在她离开之前,他洞彻了一切,但选择放手——这样的抉择,充分地体现出了他这两项特质。宽宏,不屑。

    可是这样想也想不到的现状,真的发生了,且一路下沉,时至而今,已然荒唐到了这般覆水难收的地步。

    在云湄心绪纷乱,理不清线头时,许问涯的轻笑,带着岌岌之危,又轻又缓地附去了她的耳际:“你云湄,还敢跟我提从前?”

    云湄闻言,顿时心颤不已,十指攥入衾褥间,指骨泛白。

    惊惶间,罡风,豪雨,已然如数滂沱倾注。

    “告诉我,你现在,”许问涯旧话重提,万分偏执地喑声重复道,“——还有空当,去想旁人吗?”

    第102章 冠妻姓(二十二) “许兆玉,你掉眼泪……

    漏尽更阑, 风送细雪漫窗,吹不散满室胶葛。

    罗笫之内,一递一声, 浅吟轻语, 似是温情。

    事实却截然不同。

    许问涯断断续续地朝她说着什么, 她只觉耳际哑语阵阵,可惜整个人如陷沼泽, 意识仿佛放逐天外,迟钝, 晦涩,对周遭的所有, 尽皆听不真切。只间或体会到腹脐处传来的比量, 同时, 依稀听闻一句令她大感积羞成怒的质问。

    云湄听了,顿时气愤得浑身起栗,掐着锦褥的指骨用力到泛白,于厮缠间竭力挣出自己的呼吸来,虽然声线发颤, 话意却是极硬:“到过, 做尽过又怎么样?我既同他成过夫妻, 难不成真的盖大被睡闲觉,什么也没有尝试过吗?许问涯, 你别太天真了!”

    她气性冲脑,口不择言,字里行间真假掺半,口气冰刀似的冷,就是奔着惹来他更大的不痛快去的。口角之争, 旁处受难,她浑然不在乎了,既然如此,两下里都别好过。

    许问涯亦怒火翻涌,明知道她也气狠了,或恐说的并不是真的,这都是不可信的…但他仍旧觉得听清的这一霎那,周遭的一切忽而沉寂下来,所有声息尽皆停滞了,一呼一吸间巨大地牵痛着,仿佛锋锐冰锥不由分说刺入肺腑,教人一时招架不能。

    可能越是这种痛,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便越是对味,更能激发人的精气。共同沦陷吧,一路沉潜,到无垠彼端去。干脆就这样顺势进一步,更狠、更烈地把她捣碎了,拆散,噍吞,一分一寸、沦肌浃骨地汇合统一,再也不分彼此,那……该多么酣畅啊。

    于是暴烈猎取,引来拍案抗击,这一场本该温存的巫山秘事,闹得仿佛两军交火,渐次演变得宏大而惨烈。到头来,由汹汹燃烧的妒火焕发出的绝对力量,终究占据了上风,她的声,她的形,她的息,由头至尾,彻里彻外,尽数被他把持,压榨,强夺。

    夜月隐没,案头玉漏犹滴。

    云湄迷离间感知有什么东西砸落——滑至唇角,令她尝到咸涩的滋味。是眼泪。

    它在她面皮上徐徐流淌,起初,温热地濡开,渐次变得冰凉,令她充分地感受到了肌肤上那种细细密密的寒冽刺疼感。

    很奇怪,这一霎那,云湄好像通过这一滴泪珠,顷刻间与他达到了共感。那种爱憎掺半的、言语上根本说不清道不明的悱恻痛楚,在这一刻,随着他掉落在她肌肤上的眼泪,一路刺破肌理,洇入脉络,清晰地传递进了她的心里。

    她不是没惹过男人哭,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属于许问涯的眼泪。

    这瞬间,更漏残,万籁俱无声,哪怕呼啸不止的风雪始终连绵,她似乎也感受不到了。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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