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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和我小说网www.maohewo.net提供的《嫁给病弱太女A后》60-70(第9/14页)
次日元祯回宫,元叡罢朝一日,大开接风筵席,还特意请了萧韶、萧琼、萧恪等母女三人,以便让她们与太女妃一叙旧情。
由于筵席上有不少外臣在,加上萧夷光已经出阁,母女几人见面,虽感情激切,却也要竭力克制。
不过半年不见,阿母的发髻上竟多了几茎白发,萧夷光发现后,心被狠狠的揪了下。
亲人久别重逢,心肠正是最柔软的时候,隐在众人后的高虢瞅准时机,疾步离开坐席,将帽子脱下来,跪到殿中向元祯请罪:
“高七郎胡作非为,此事传到建邺,臣也是极为痛心。臣管教子侄不周,还请殿下赐罪。”
他这突兀的横出一招,将殿中的温情全都打断了,元祯脸色微沉,放下银箸,刚要说些什么,只听元叡骂道:
“你这个老东西,孤不是教你在家中反省禁足么,是谁将你放进来的?”
反省?禁足?
元祯差点笑出声,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高虢是来帮广陵王顶罪的。
高虢用袖子掩面,堂堂八尺乾元,竟呜呜咽咽,胡子一颤一颤,像被网到岸上的鲫鱼须:“大王因为殿下受的罪,一连数夜都睡不着觉,臣羞愧难当,所以才寻法子当面向殿下请罪啊。”
“你啊你,孤教你在家,也是生着好好教训高氏子弟的心思,倘若他们皮肉痒了,再冒犯太女,不,再出外生事,高七郎就是他们的下场!”
高虢连连叩首,脑门磕在地上非常响,以苦肉计感化在场的宗室大臣:“不敢不敢。”
这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成?
元祯沉下脸,打断高虢的表演,有王后在,她依旧称他为阿舅:
“既然父王发话,教阿舅在家教训子侄,孤记得太女卫率高大郎也是阿舅的亲侄,就让他回府聆听教训,等什么时候有长进,再回东宫任职吧。”
高虢的笑僵在脸上,高大郎今年夏才谋得的此差!
太女这般快按耐不住,是想要夺权了吗?
第67章
绵里藏针、口腹蜜剑、笑里藏刀。
萧恪在座中瞧着好戏,发现元祯三言两语,就将太女卫率从高氏嘴里抢了下来,顺水推舟的给了自己的心腹,心里顿时冒出了这三个词。
再偷偷看一眼御座,大王的脸黑得都跟锅底没两样了,可教训子侄的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所以还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又好生宽慰了太女一番。
高虢是衡阳郡王的母舅,萧恪瞟向元焘,他坐得比竹子还直,脸上挂着谦恭的笑,就算阿舅在面前哐哐磕头,也不敢有一丝不悦。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萧恪这般想着,太女虽断了两条腿,心眼子可一点没少,也不知阿姊喜不喜欢城府深的人。
反正,阿娘不是十分喜欢。
看到阿姊时,阿娘落了回泪,好不容易克制住喜悦的泪水,看到太女的四轮车时,她又忍不住哭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眼睛都红了。
也就是萧氏不比从前,要不阿娘真有把阿姊抢回去的心思。
她把玩着银质酒杯,随意扫了遍众臣脸上的神情,竟在一干乾元臣子中发现了个坤泽。
哪家小娘子如此胆大,竟偷扮做乾元跑进来。
萧恪颇感意外,她坐直了身子,再定睛一瞧,那坤泽竟然也在目不转睛的瞧着她,弯着嘴角,目露嫌恶。
难道我牙缝沾上菜了?
萧恪立即抿住嘴,像个瘪嘴没牙的老太太,不敢再漏着牙笑。
上头父女二人的交锋暂时偃旗息鼓。
元祯拿到太女卫率后,非但不敢有分毫喜意,还立即声泪俱下的哭诉她对父王的思念。
情到浓处,带动心肺一起咳嗽,提前的涂好的铅粉更是衬得她小脸惨白,这才教元叡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虽然女儿的身子不顶事,但好在有一份仁孝之心。
想到这里,元叡心安理得的将所有过错推到高七郎身上,又假模假样的骂了一通高虢。
“咳咳咳,其实也不怪阿舅。”
王后看着阿兄被骂,额头都不敢离开地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听到元祯给的台阶,立马顺着往下爬:
“哦?太女何出此言?”
元祯嘴角微扬,她俯视群臣,见他们垂眸不语,但手中的银箸都停滞下来,显然对上头的动静十分在意,便抓准时机,推着四轮车来到殿中,语气低沉的请求:
“自到了京口郡,阿母便给女儿托梦,说她本是师利菩萨转世,死后不会转世轮回,而是重新归位,她教女儿建一座庙宇供奉香火,来保佑广陵一脉千秋万代的基业。女儿醒后,以为建庙劳民伤财,便没有把阿母的话放在心上,结果就有了高七郎这番祸事。”
“女儿想,一定是阿母心中不快,才略施惩戒,只怕再拖下去,会有损她老人家的功德,也于国民不利,所以恳请父王母后拨下善款,建庙供奉阿母。”
在广陵王称帝之际,建庙供奉先王后?
王后高玉差点气得吐血,什么菩萨,什么归位,她精明老道,怎么可能看不出元祯想要造神!
大凡有人想要登基做天子,总会为自己编出一两个神异的故事造势,或是梦日投怀,或是与龙交媾。
这病秧子倒好,连自己的阿母都要渲染一番,她是菩萨的女儿,恒奴就是凡胎俗子,凡人今后怎么好跟菩萨女争位?
万万不能让她得逞!
王后不动声色,将藤球踢到元叡那边,她知道国库空虚,还要拿出银子养并州铁骑,于是故意道:
“只要利国利民,这就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可要建一座恢宏气派的大庙,才配的上师利菩萨。大王,您觉得呢?”
“国库空虚,太女自行在东宫祭祀即可,此事容后再议。”
听到不仅要建庙,还要建大庙,元叡果然否定,他对郑王后有感情,但国库着实拉不出多余的银子,总不好让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士卒饿肚子。
若将元叡比作一只刺猬的话,看上去浑身冷冰冰的厉刺,实际腹下还有一点柔软,不过这点柔软,只分给了丹阳和麾下的将士们,其他人则是想都不要想。
“啪!”
一只金酒盅掷到地上,打了个转。
丹阳带着三分醉意站出来,踉踉跄跄踢翻周旁几位大臣的食案,跪到元祯身边:
“呵呵,父王母后,阿姊的祸事是高七郎带来的,既然国库空虚,何不让这笔银子从后宫的内帑出?总归都是姓高的嘛。”
内帑是丰厚,不过这钱是留作给阿恭当嫁妆的,只有嫁妆丰厚,阿恭出阁后才能讨郑氏欢心,才能在乾元家说得上话。
王后眯起眼,她看出来了,这两姊妹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要耗空内帑,好搅黄了阿恭与郑氏的联姻。
想都不要想!
“内帑的银子也不十分的多,最近为操持大王登基一事,前几日我还下谕,要宫中缩减份例,就是东宫也不例外。”
丹阳醉笑:“国库,内帑都没有银子,那还怎么操持我的婚事?父王,我要以公主之尊下降!”
元叡见女儿松口,大喜过望,什么都应下:“好好好,亏了哪里父王都不会亏了你。”
“那我还要……”
丹阳按住额头想着,似乎还要讨些宝贝才满意,元叡怕她狮子大开口,忙捂住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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