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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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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堪称记不到半丝重点,见想不起那千什么的布料,料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根结,便干脆略过,只说,“总之就是问我是不是媳妇给做的,我说是,他说他家娘子也做过这种贴身之物给他,我还没想好怎么搭腔呢,只先夸了几句场面话,结果香球转瞬就被他扔进酒里了。”

    乔子惟说着说着,致歉道:“表妹,那只香球已经浸得散了线,就不拿出来让你看得糟心了。”

    他回想的功夫实在不算好,云湄只得根据馥儿适才的禀报,大致将彼时的场面拼凑缝合了起来,猜测道:“不碍的,再给你做一个就是——所以他是因为没了媳妇,这才看不得人家小夫妻之间浓情蜜意?”

    云湄不可置信,暗骂一句当真是阴晴不定、病得不轻,但瞧见跟前这个从来不让她省心的夫君,又推测彼时一定是乔子惟的某些举动或是言语进一步刺激了失去妻子的云大人,这才闹得这般愈发针锋相对。

    “他家夫人是死了还是怎么?我看看如何弥补。倘或是意外而亡,云大人痛彻心扉,连年挂怀,你又撞到了人家枪口去,那你还真是活该,这事儿着实不好收场了。”云湄叹气,她不期盼乔子惟能面面俱到,但也没承想他能惹出来这么大一个乱子,一时疲累极了,可又不能不绞尽脑汁思考办法,沉吟着说道,“馥儿说他不近女色,对里头伺候的媛婢们没有好脸,送到嘴边的酒都是不喝的,要自己持杯啜饮,或许是因了对亡妻鹣鲽情深,洁身自好。总之,你又把他得罪得更深了。”

    嘴上是这么说,云湄倒也没全赖乔子惟,那个云大人着实难搞极了,谁能想到一个香球都能惹来他极大的不快?他说话藏一半露一半,人家都夸出口了,他又回马枪一句“我老婆已经没了”,让人家怎么应对呢?

    虽然乔子惟全须全尾地出来了,但看情况,这兴许只是一时的,难保那姓云的狡诈鬼,后续没有更腌臜的招数,出其不意来撼动他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小家。

    云湄觉得累极了,心揪成一团,纵使她是刀尖里走出来的,也头一次觉得活着竟是这般艰难。

    她只是想带着女儿寻个屋檐好好过日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半途摊上一个阴晴不定的高官呢?

    云湄回想着这阵子的一切,从乔子惟与那云大人的初次照面,到现下的来龙去脉,思索半晌,忽然有点咂摸过味儿来了。

    最初的从

    人海中点中她的丈夫出去端茶倒水——这事儿想来也太蹊跷了,针对性委实太过强烈了。彼时,真的只是渴了,从而随手点了一个人给自己斟茶的么?

    如果他就是刻意的呢?

    那到底出于什么呢,为什么不点别人的名,非得点乔子惟?

    云湄奇思妙想,间或瞄了一眼乔子惟煞白却愈发惊心动魄、使人如见天人的容色,经纬万端的思绪里,隐隐生出了一个荒唐的猜测。

    总不会是嫉妒吧?

    她知道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强的。

    云湄妙想连篇,总不会是云大人的老婆压根不是死了,而是跟长得像表兄的男人跑了,他这才屡屡报复?

    “表妹,跟着我,你实在是受苦了。”乔子惟倏而含着深重的愧怍开了口,截断了云湄无限接近真相的畅想,“这些天我心里很不舒服,也反思过了,如果不是我曾经一意孤行,也不会在官场上得罪人,惹来这种祸事。我决定听你的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局面根本不为我所控,当真不是我能够扭转的,纵使我遵从你的叮嘱好生恭维,云大人也总能从犄角旮旯里寻出错来发难。我、我……”

    他说着,被深深的无力攫住了心神,眼圈一红,又有饮泣的迹象,云湄正在暗恨那姓云的劳什子横插一脚,闹得他们小家不宁,见状自然心疼极了,可为顾局面,只能无奈打断:“你别在外头哭,做官的,不要威严了?今日还是你做东呢。”

    可是乔子惟的委屈仿似洪水,掉眼泪是他一贯发泄情绪的方式,一时半会儿是憋不住的。云湄叹了口气,念及他每次落起泪来又不会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只是默默地幽咽而已,于是张开袖子,包容地小声说:“那你来我怀里遮着点儿罢,我假装给你整理仪容,咱们是夫妻,被人瞥见了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说着,她把自己的凳子挪近了,使人安心的馨香即刻扑面而来,乔子惟顺势倚去她衣襟处,云湄便赶忙从袖笼里抽出巾帕,作势给他擦拭冷汗,又假模假样从他浓密的头发里择了择新冒出来的银丝,将掩护打得很好。云湄正自满着,忽而又觉心酸不尽,心想真是天可怜见的一对小夫妇,人没有足够的权,就没有硬气的腰杆,得讨各人的鼻息过活,这不,随便来一个京官,就快要把他们压死了。

    她忽然有些释怀了,扔下执念问道:“你大舅做掮客那回事,什么时候能拿住他这个人?如若棘手,你退出来吧,我不强求你做什么,至时候我自己安排,想想怎么换个法子拉他下马就是了。”

    对于她拐着弯儿地称呼自己亲生父亲为“你大舅”这回事,乔子惟并不感到多么奇怪,只窝在她怀里,瓮声瓮气地回道:“我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会不会对我感到很失望?”

    云湄又叹气了。跟乔子惟成亲后,她都数不清自己叹气的次数,只说:“万贵妃跟宪王倒台后,他还能自行抱上另外的大腿,继续为祸一方,想来并不是个简单好拿捏的蠢人,你办不到也是寻常。”

    乔子惟眼睫眨动,鼻端萦绕着妻子身上的熏香,神思随着她的提议,开始遐想跟表妹退居田园的自在生活,却很快止住了,悲声说:“我来洞庭,是朝廷委任,虽然没有云大人身上的担子重,可岳州本地贪墨之风不了结,我是不能抽身离开的,官不是想不做就不做的。”

    他微微抬起脑袋,歉疚地看向云湄。云湄没有怪他的意思,拢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拈着帕子抬起来,微微倾下脸,落下目光,给他细致地擦拭着鬓旁的冷汗。

    这般人影交叠的姿势,实在显得有些亲密了,甚至从某些角度看去,胜似一个错位的缱绻之吻……

    珠帘之后很快传来类似杯碗落地的摔砸之声,惊碎了满堂的有说有笑,也将屏风旁的云湄吓得收回了脸,循声回首,蹙眉观场,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她虽然不解,毕竟是此场宴席的主家,一听到动静便快速应声站了起来,预备出面周全。

    她沿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很快走到了由莹润宝珠织就的帘幕近旁,不等她探望,里头便传出一道听似宽和,实际莫名绷紧,仿佛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碍的,是我自己失手,不是她们的过错。”

    原来,先前云湄没有强求,馥儿便顺势撂了挑子,美馐楼的巡场掌柜见状,为了贵客的舒坦着想,派了自家的侍酒美妾伺候左右。眼下那两个美妾伏跪在地,云湄可以透过垂委的珠帘下方看见她们瑟瑟发抖的背影,她们的假母早已赶到此事发之地,在一旁出言教训着,要给贵人赔罪。

    不知缘何,里头那位云大人对这些为奴为婢者展现出了不符合他本人脾性的包涵,面对假母一连串的赔礼之言,只说:“带下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又听得碎金落地之声,云湄余光一晃,被那一线金光吸引,就见两个美妾跟前落下赏钱,意味着不计前嫌,假母看了,也不好再罚。

    云湄觉得怪异极了。

    说是亲近美色、怜香惜玉吧,他又明言说要假母把美妾给带走,说他慈悲为怀,愿意为见到的任何一个卑贱之人周全首尾吧,但他对乔子惟的恶意又是沉甸甸的,动不动就要将人全家都抄斩了,射来的那一箭,稍稍偏过一点,便能扎穿她夫君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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